女那禾多復刊號其中有一張照片最為人所談論:兩隻白色母雞站山邊活像兩個正在談話的人。攝影師星野博美想香港的攝影圈人都不會太陌生了,1997女那禾多的發表了十個旅港或居港的外藉人,博美便是其一。及後她的作品又刊入(1998)。 1997年她在藝穗會的畫廊展出<華南體感>(她一本同名的攝影集,情報中心出版局,1996),上面提的白色母雞照片便是屬於這組作品。展覽的時候,橋口讓二也來了香港,(橋口先生是日本著名的肖像攝影師,博美曾是他的工作室助理)。我離開香港後,博美在藝穗會開過另一個攝影展:<香港花> (攝影集由平凡社出版,2000)。她在攝影集的扉頁寫著:“不要到世界任何地方,只想在這個城市尋找幸福。”她拍攝香港很不如香港的攝影師,不消說那濃烈堅實的色彩,她的人物無論老年少年都是滿懷著希望。她照片的色彩不是我在香港時候常常見到的彩度,物景幽祕又令你有如致身異域。她在<香港花> 的最後一頁寫著:“發財夢碎了,孩子倒養大了。這還算幸福的。”星野博美的香港明顯與一些外藉攝影師的遊客景觀不同,她有她的作為一個局外人的視點,令你珍惜的是她深入了而再誘發出來的感覺。幾年前在東京逛書局,無意間在書架上看到她一冊剛獲獎的文集:<滾石香港不生苔>(情報中心出版局,2000)。博美的文字背景也許可以為她的影像營養下一個註腳。今年6月在我的畫廊為她的<華南體感>做了一個個展,她也來了多倫多數日。當時有幾個人向我盛讚過博美文字,只消幾個小段的翻譯便散發出那般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