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時鐘酒店序列志

女那禾多<地理學>專號出版之前,COLORS雜誌剛巧出版了一個 FRONTIERS專號(2004-5),疆界與地理是一則巧合,其中一人寫到疆界圍牆昨日柏林今天以色列;死亡也是疆界,一篇文章寫到中東葬禮的蓬勃事業;"這不是最後的前線",另外一篇文章又寫到太空實驗室。有趣的是大家都是在一個闊開的層面演繹別人心中已既定了的主題。出現在女那禾多<地理學>專號的An Sang Wook,他的<時鐘酒店>系列照片我們稱之為時鐘酒店序列志,景地的意義,對An Sang Wook來說,是心理狀態的序錄較重要於景物的鋪陳。An是韓國人,一天Bob Black引領他來畫廊找我們,<時鐘酒店>系列,去年曾在韓國展出,從An的作品我們可以看到韓國攝影的新一代,從東方構圖學的追尋轉移到概念性的演繹。對An來說,這是一則切頭切尾的紀實攝影,可是這又和我們心目中的傳統紀實攝影不同。每組照片為4張,至於每組起首的那幀閉路電視屏幕影像是否原是隸屬於其他的三個照片的場景不是那麼的重要,關要的是每一筆紀錄是一個發生一項心理狀態的序列。如果說紀實即紀錄真實,An沒有跳出這個範疇,而只是稍作出必要性的羅列。這又令我想到日本另一位攝影師Akira Gomi,他在80年開始用目錄學的方式拍攝人物,裸體前身,背面,左側和右側四張照片一併展示。1997年東京都寫真美術館把他和August Sander並置做了一個展覽,探討兩者以不同時間為起點的目錄學異同。看An Sang Wook的照片也令我們想起歐洲學派的目錄學,此外,我們也從其他的韓國攝影師看到不同程度的德國影子。我問An,他說大學裡不少教授都是留德,也許這個答案可以看到今天到明天韓國在亞洲攝影獨特之處的引子。女那禾多<地理學>專號是從一個定點看另一個定點的論述,引伸討論韓國攝影走向只可算是偶拾外一章。